《或跃在渊》
-见龙在田,或跃在渊。
cp:天泽x白亦非
剧情意识流,天雷狗血ooc,突然脑洞来了止不住,就想写一写(:з」∠)_
·楔子·
“嘀嗒——”
“嘀嗒——”
昏暗的洞窟内,寒冰凝结,白雾阵起。阴寒、潮湿、死寂,这似乎是个被世界所遗忘的角落。
不时有水珠顺着顶部冰棱滑下,不曾折射出半点微光,坠落,四分五裂,荡出回响。
在洞窟的中间,立着一根石柱,条条锁链盘覆其上,将一人困缚。
那人面白如纸,双目紧闭,破损的衣衫间隐约可见凝结的血迹。
若不是那轻微起伏的胸膛,怕是任谁见了都觉得他已经死去多时了。
突然,一阵轰隆声打破了这一室寂静。
随着这阵响动,正对石柱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,幽幽火光涌入洞内。冰棱沾染上橘色光芒,和着寒雾氤氲出温暖的错觉。
被缚之人眼睫微颤,却还是未睁开那紧阖的眼眸,喉结微动,似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一人出现在门口,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到石柱之前,血色眼眸中闪过凶戾之气,下一刻,那人伸手掐住他的下颌,迫使他抬起头。
“唔……”
他闷哼一声,拧着眉头睁开了眸子,入目的不出所料,是那人妖异的红眸和那恶意的笑容。
被锁链勒住脖子,令他不由轻喘了两声,那人凑到他的耳边,启唇呵出一口热气,声音低沉沙哑犹如对情人低语。
“我尊敬的血衣侯大人,您对这座囚笼,可还满意?”
血衣侯,也就是白亦非,闻言眼眸微转,瞥向那人侧脸。昏暗洞窟内火光跳动,映得那人俊美的脸庞诡谲莫测。
他缓缓阖眸复又睁开,发出一声轻笑。
“呵……”
那人似对他的反应有所不满,退开半步,居高临下的睨着他。
“正如你之前所说‘不受控制的惊喜将会是一场灾难’,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嘴角再次翘起,恶劣的笑道,“你此次好像无法拒绝我给你的‘惊喜’了。”
“技不如人,夫复何言?”
白亦非浅笑回道。
他很久没这么笑过了。
到底多久呢?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。
此时他笑容清浅,纵使一身血污白发散乱,狼狈非常,也难掩一身落拓风流。
那双眸子,一如二人初见之时那般清澈。
看着他的笑容,天泽目光闪了闪,似有些走神。
破绽!
白亦非见此,眸光一凝,指尖轻动,几只血蝶霎时振翅而出,直奔天泽而去。
“白亦非!”
天泽回神,抹去脸上被蝶翅划出的血痕,狠狠地盯向被缚在石柱上的人,身后蛇锁瞬间将那纷飞的血蝶绞碎。
“哈,真可惜……”
白亦非仍旧笑着,他方才催动的血蝶共六只,而地上只有五只的残躯。
另一只,已经飞出了这个洞窟。
“可惜?你难道以为凭它们可以伤我?”天泽哂笑一声,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。
他的心乱了。
或者说,在面对这个人时,他的心就从未静过。
极易被情绪左右,难以计较那么多得失成败。
而白亦非正是抓住了这一点。
“自然,不然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?”他笑道,抬眸对上天泽的目光。
“你该了解自己的处境。”天泽加重了语调,缓缓道。
“我很了解,所以我建议你快点杀了我。”
白亦非垂下眼眸,掩去其中神色。
“哦?”
“不然你可能会后悔。”
“像你此时这般?”他哂道。
“……”白亦非沉默了一瞬,复又道,“我可不是你。”
天泽闻言双眸一眯,表情变得危险了起来:“……是啊,你又不是我,怎可能有机会,东,山,再,起,呢?”
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,其中恨意凛然。
“你此时若是不杀我,此事可就说不准了。”白亦非笑道。
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天泽也勾起唇角,眸中却是无半分笑意。
“你不会杀我,至少现在不会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天泽闻言一阵朗笑,“没错,我是不会杀你。”
他顿了顿,伸手挑起白亦非的下巴,表情玩味儿:“毕竟,我给侯爷你准备的‘礼物’,你还没好好‘享受’呢。”
白亦非皱眉将头偏向一边,躲开他的手,惹得他又是一阵笑。
“祷告吧,报复,才刚刚开始。”
说罢,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冰牢。石门关闭,将所有光线隔绝在外,黑暗再次笼罩。
待确定那人已经走远,白亦非终于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。
他内力被封,之前受的内伤难愈,方才又强运内力催动血蝶,装作若无其事的忍到此时已是极限。
重重的喘息了好半晌,待胸腔中的疼痛平复了些许,他舔去唇角血渍,神情有些恍惚。
他突然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,到底,是如何走到这个境地的呢?
遥记那时,他的白衣,还未曾沾染鲜血……